衡王内心烦躁坐立不安,将常宇引入正殿大堂正欲让人布置酒菜边吃边商议如何御敌,可常宇先前在城外将王子们的野餐朵颐一番吃的饱饱的,只是这几日奔袭太过疲惫且一身汗水黏糊糊的实在难受便对衡王道:“求一净室沐浴小憩”。
靠,都啥时候了,还有想着洗澡睡大觉呢,朱由棷恨不得破口大骂可实在无胆,加上貌似也闻到常宇身上的汗臭味了,便让一侍女引常宇去洗漱小憩。
“父王,当好生计议退路!”大堂只有朱由棷父子俩,世子皱眉低声道,朱由棷抬头瞧了世子一眼:“你所言退路是什么?”
朱慈安四下看了一眼,沉声道:“鞑子数万之众,城中无兵无将何以御敌,若城破……父王应早早收拾随时准备离开”。
哎!朱由棷一跺脚:“为父何尝不知,但若无皇上圣旨擅离封地那可是大罪啊!他派这大太监来不就是盯着咱们么,不过那小太监素有威名,他或许能守得住青州城”。
“父王”朱慈安有点急了:“擅离不过削爵罢了,若城陷咱衡王府则会鞑子夷为平地鸡犬不留啊!传言小太监会打仗,但也只是传言啊谁又亲眼见过,太监监军有几个会打仗的,传言多了有几个真的全是冒功之举!”
“这……”朱由棷顿时就语塞,他本就是胆小怕事之人心中更乱,他不敢违背祖规但也怕死,一时间不知如何取舍:“或许这小太监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然若明知是死他何必入这青州城,且你看他一点都不惊慌或许已有应对之策……”
朱慈安一想也有几分道理,鞑子数万大军逼近,青州城旦夕不保那小太监不可能明知死路还硬往里边跑,他完全可以等清军破了城糟蹋完后再过来走个过场,何必拼死穿越火线前来预警呢,而且还誓言旦旦守城与鞑子一战呢。
“或许只不过是咱们心存侥幸之念,但孩儿不相信以点末之兵能抗住数万鞑子,父王还是早做打算”。
朱由棷沉默不语,在殿内来回踱步,终于一咬牙:“你速去后府告知你母妃收拾一下,以备万一,至于如何……稍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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