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闻言不太高兴地教训起他,温瀛进他毓王府已有不短一段时日,他吃穿用度从未短过这小子的,尽挑好东西给他,还给他赐了不少珍宝,但好似都没怎么见这小子用过,连王府赐下的衣裳他都甚少穿,镇日里就穿着件国子监的校服在自己眼前晃悠。
这是看不上他毓王府的东西?
温瀛低声解释:“学生自己备齐东西,心安一些,就不麻烦别的人帮忙跑腿了。”
凌祈宴懒得再说他,叫人停车:“既然是来买东西的,东西还没买呢,急着回府做什么,走吧,本王跟你一块去瞧瞧。”
他俩一起下了车,走进街边铺中,先买文房四宝,凌祈宴见状更加不高兴,这种东西外头铺子里卖的哪有他府里的好,温瀛这个穷秀才竟不肯用他府上的。
“你有银子买这些吗?”
听到凌祈宴气呼呼的质问声,正挑选毛笔的温瀛抬起眼,与他解释:“学生是廪生,有廪饩银,国子监也会按月给各地来的贡生发例银,学生都存着。”
“那能有几个银子,”凌祈宴不以为然,“这笔看着就不怎么样。”
“能用就行,太名贵的笔学生用着反而不自在,能不能写出好文章,不在于笔有多好。”
凌祈宴哼道:“就你道理多,你这人就是天生没有富贵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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