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惜华的声音里已然带上哭腔,“为什么不能告诉外祖母?”
“你外祖母这两年身子不好了,一直断断续续地病着,若是被她知道真相,她会伤心成什么样?只怕会被打击得一病不起!”
“可这事不说就能瞒得住吗?外祖母她迟早会知道……”
惜华话未说完,已被长公主打断:“哪怕要与她说,陛下会亲自去说,轮不到你多嘴!你不许多事!”
“母亲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也疼大表哥的吗?就因为他不是陛下亲生的?二十年的姑侄情分,说没就没了吗?”
长公主硬起心肠,冷道:“你想想你真正的大表哥吧,你也认识的,你曾经见过的那个温瀛,他才是你表哥,那么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孩子,本该是天潢贵胄的命,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的?委屈自己投身毓王府做门客,最后又被赶出来连功名都丢了,只能去战场拿血和命拼前程,可那毓王府本就该是他的!祈宴他偷走的东西,也该还回来了!”
不等惜华再说,长公主疲惫地挥了挥手:“你回国公府去吧,这段时日都别出门到处跑了,就装作不知道,不要与人说,也不要再问。”
西北,边城,靖王府。
自那日在这靖王府中遇刺,温瀛就一直留在这里,靖王只说过意不去,执意要他留下来养伤,但温瀛隐约觉着,靖王对他的态度有些怪异。
不但拨了众多太监小厮婢女伺候他起居,吃穿用度一应东西都是极好的,于他的身份来说实属僭越,无论他如何推拒,靖王却只说让他收着,不必客气。
这位王爷还日日拉着他问他小时候的家中琐事,问他这些年念书和投军后的种种,事无巨细,问得详致无比,又时常唉声叹气,看他的眼神里常常带着悲悯和歉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