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见周公去了,而远在慈悲寺中的某废太子,却至今无眠。
秋沧景在翻阅着这三年来楚王府的密报,看完最后一个字,靠进软榻里,修长的手中,把玩着一颗东珠,流光溢彩。
他在琢磨一件事,纸上呈现的华听兮,与他亲眼见到的不一样,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箭术。
废柴?她若是,他腰侧的箭伤岂不是笑话!一个箭术白痴都能射中他?那他可以去死了!
人厌狗嫌?她若是,砒霜不可能靠近她,更不可能带她去到药泉所在!
那小畜生性子随他,在意的好东西,绝不会随便跟人分享,分享给一个陌生人,还是它视作性命的药泉,更是天方夜谭!
这事实在透着古怪。
秋沧景笑了,皮笑肉不笑,雪肤红唇,耀眼至极。
司仇走了进来,没发出一丝声响,像个脚不沾地的鬼,停在轻纱薄幕外。
“殿下。”
秋沧景此时听觉正常,“进。”
司仇依言掀帘而入,将写好的东西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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