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十分钟,顾轻舟的青丝被夜风撩拨得缱绻,乱糟糟的飞,她正压着头发的时候,李家的大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是李太太。
李太太四十八岁了,丧子的痛苦让她憔悴不堪,眼皮虚搭着,毫无神采。
谁是何家的?她高喊了声,声音嘶哑,却带着凌厉。
是我。顾轻舟走上前。
李太太眼睛肿得老高,从红肿的眼睛缝隙里,她打量顾轻舟,怒意倾泻你来做什么!
何掌柜是我的姑丈,他令郎是元气极虚,他开的方子不一定会导致丧命。若是病情没有得到改善,也许会厥逆。顾轻舟道,厥逆的人四肢硬冷,气息略无,不省人事,很容易被误认为死亡。
李太太一听这话,怒从胆边生我儿子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你还想把过错推给他原本的病?
顾轻舟微愣。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走了,也许我能救他。顾轻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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