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从顾轻舟的后背延伸荡开。
她轻轻咬了咬唇。
真可怜!朱嫂开始抹眼泪。有些事,不管过去多久,提起来仍是伤心欲绝。
然后朱嫂又我八岁就在太太娘家做工,跟着太太一起长大的。后来太太出嫁,将我带到了司家。太太寻死那,特意把我支开。
我回到司家的时候,太太被人放在木板上,不知为何七窍开始流血,只怕是舍不得少帅。我们太太走了,少帅没有,‘姆妈还在流血,死人不流血’,少帅那时候三岁啊!
顾轻舟听了,仍是沉默,心中却酸楚难当。
司行霈是不是从那开始,就觉得流血才是生命的征兆?
他嗜血疯狂的病症,是从那个时候落下的吗?
也许那时候只是个开端,让他明白流血就是好的,流血意味着他没有失去母亲。
唉,可怜。朱嫂深深叹气,眼泪禁不住。
她不想今哭哭啼啼的,就努力忍住了,打岔去教顾轻舟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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