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均后退了一步，离他远点，“那去打个工啥的呗？周末的时候当下网管，发发传单，或者去德叔馆子里洗洗盘子？”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周灵均惊了，心说方建你是不是多少年后那个网红小偷重生来的……

        “其实吧，我也知道老靠我妹接济我不是个办法，但这不是离家出走吗？我觉得离家出走就得有个离家出走的样子。”

        周灵均可能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但是方建知道自己的。。家里的矛盾，父亲的怠慢，自己可能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惨一点，来让那个自负的父亲获得良心上的不安吧。

        见他突然沉默下去，周灵均也收起了玩笑的语气，“你家那事？方便说说不？”

        方建看了他一会，点点头，“我家大概就是那种挺有钱的家庭，但从我记事起，就很少能见得到我爸的身影，他一手打理着家业，整日里忙的不见踪影。”

        “二十来年前我爸开始发家，等到我出生的时候，他就领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进了家门，我那时候刚刚出生，还没有记忆，也是从之后才知道这些事的。”方建脸上很平静，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不知道当时我妈有没有和他吵过，这些事我妈不告诉我，但在我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有两个妈，还有一个妹妹，也就是方瑜。方瑜的妈妈是个漂亮女人，我爸事业渐渐做大之后，他就只带着方瑜的妈妈出门交际，我妈在家里像是一名有些地位的佣人，操持着家务。”“从小，我和我妹的感情就很好，她妈妈也没有为难过我，也没有问难我妈。但我自从懂事起就没有再怎么和她妈妈说过话，因为来家里的人总是把她妈妈当作女主人，把我妈当成佣人。为此，我和我爸争执过，我爸却说我妈什么都不懂，还不如做这些事。”

        “我很生气，劝我妈和他离婚，我妈却笑着让我原谅他，说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还是气不过，离家出走，一个人在外面活不下去了，灰溜溜的回家。回家后只有我妈的泪水，还有我爸的嘲讽，他说我像是丧家之犬。”

        “那次，我妈第一次挠了他的脸。”

        “后来我不得不继续这样生活下去，直到一年多以前，我妈突发心脏病去世。去世的时候我和我妹在上学。我爸带着我妹的妈妈在外面应酬，家里就我妈一个人。等我放学回家，已经早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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