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院判去开药方的空档,他悄悄与白楚谕道,“罂姑娘喝的药量甚微,眼下只是见了红,不足以滑胎,可还要加重剂量?”
白楚谕眼中罕见的划过一抹犹豫,出声问道,“若是落胎,可比方才还要痛?”
“那是自然,生生将一块肉从肚内剐掉,自然要比方才疼许多倍。”陆院判这般说道,其中也有私心。
沈姑娘腹中怀的毕竟是龙嗣,虽然此次落胎是皇上授意,但却是经由他之手,若是往后暴露出去,他便是再有两个人头,也不够谋害龙嗣这条大罪砍的。
且看皇上对沈姑娘如此宠爱,将来沈姑娘一跃成为贵妃甚至后宫之主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等到那时沈姑娘知道这件事,还不得找他算账。
白楚谕虽然心疼罂粟疼得煞白的小脸,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眸光便变得幽深暗沉起来,对一旁静心等待他转变主意的陆院判出声道,“加重剂量,备好落胎后安服的药,你就在此候着。”
陆院判心内叹气,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照着白楚谕的吩咐,又去煎了落胎药。
内殿的罂粟,强撑着去了净房,额头上挂满了疼出的冷汗,后背也湿冷一片,当看到里衣上的血迹的时候,她眸中划过了一抹疑虑,为何方才那大夫只字未提她来葵水之事?难道是羞于启齿?还是并未发觉?
她吩咐宫女喜儿帮她拿了一条月事带,换了一身里衣,收拾干净从净房出去,就对上了两小只担心的目光。
罂粟对两人笑了笑,“没事,娘亲就是吃坏肚子了。”
虽是这么说,但是她苍白的脸色,还是让两个小家伙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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