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朕还敢用你,你可知为何?”
“因为我忠心?”
延光帝冷眼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朕是何等的胸襟气度?你年纪还不懂。连钱承运那样人品差劲的朕都敢用,为何?因为若用只用纯臣,这下万万臣民,朕怕是无一人可用。”
他想了想又道:“倒也有一人,朝中有个言官,名叫罗德元,但朕难道能用那种傻……官来治国不成?他曾公然顶撞过朕,王芳提督东厂之后,曾打算拿他开刀立威,朕却没让他这么做,你可知为何?”
王笑摇了摇头,接着抬头看了看色。
可惜,他看不懂色。
陛下啊,宫门都要落钥了,你到底想什么。
延光帝淡淡道:“因罗德元做的是他的本职,朕便不会惩治他。更重要的是,朕重开东厂为的不是这样的官……王芳出任东厂,却只敢动七品官,那谁还会怕他?因此上次御前庭审那些文官才能放过他,转而对付钱承运。”
“因为他们觉得,朕的这条狗不咬人。”
王笑一愣——原来这些,陛下心里都知道啊。
接着,延光帝站起身,大喝道:“朕要的不是这样的鹰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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