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弄的兴奋异常,虽然我也同时想到了离情说的,在空间缝隙里会永远孤独这类的话,但是我还是被这种‘有可能存在第二个甚至第三第四...个和我一样的落入这里的人’的想法激起了希望。
也正是这个时候,我感受到了,如果真的是没有任何人存在,只有自己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要去承受无穷无尽的孤独岁月,那会是一件多么多么可怕的事。
可怕到哪怕有一丝打破那个诅咒的希望,都会令自己感到欣喜若狂。
一边想着这个假设,我一边走着,不知不觉知之间,已经回到了车里。
那个男孩还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坐在车里。
一想到那个医生说过的‘脏器受损’,我对这男孩隐隐开始担心起来,他一直在这里坐着,耽误了最佳检查时间,而且,被丝袜女和男医生联手欺骗过后,他也不会再去检查,那他的生命会不会有危险?
可是,就算我再担心,我又能怎样呢,我无法给他提
供任何的帮助,哪怕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
空间相隔就是这么残酷。
我坐在驾驶位置上,看着小男孩的侧影,他还在看着他那边的窗外。
虽然我明知道我说话他听不见,但也许是为了让我自己良心能安,我还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对他说:“去重新检查吧,那个女人和那个医生联手骗了你,车祸后,你脏器受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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