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一顿,有点意外。
看到那些白色粉末的时候,我猜测应该是某种抑制植物生长的药物,为的就是让这盆佛前香呈现出‘两短一长’的凶兆,却没想到竟然是骨灰。
“这是一小撮骨灰,我已经找人验过了,但具体的DNA结果最快也得下午才能出来,目前还不确定是谁的。”陆老爷子解释道。
我重新坐回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涉及到骨灰这种东西,事情真的就复杂了。
我看向院子里,视线落在那俩花钵的水葫芦上,转而问道:“恕我冒昧,陆老爷,敢问陆老夫人…”
“她去世快三年了。”陆老爷说道,“我三十岁将她娶进门来,相敬如宾近四十载,她为我生下一儿一女,走得也很体面。”
我点点头,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陆老爷子的面相,然后问道:“陆老爷,您这一生,情路很坎坷吧?”
他如此优秀的人,生活在那个年代,三十岁才结婚的不多,回忆起已故发妻,用的词却是‘相敬如宾’,让人觉得多少有些冷淡。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直摇头:“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他说着,侧过脸去,微闭着眼睛,伸手捏住眉心,一直在揉,看起来很不愿意提起那段往事。
但在我看来,或许那段往事才是症结点所在,不过他毕竟已经七十多岁了,我不能逼得太紧,还是再等等下午的化验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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