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脑门黑线，心说，你丫想撒尿就直说呗，非要弄得这么神秘，老子差点就信了。

        然而我脑子里刚冒出这样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抱怨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一步步从城门外走了进来。

        这人穿的倒是很时髦，上身皮大衣，脚上穿着皮鞋，不过走起路来一步三晃，让我觉得他随时都会摔个狗吃屎的节奏。

        我心中不由得纳闷，都老成这样了，怎么大半夜还跑到城门口晃悠，难道他家人都不担心吗？

        正当我愣神得时候，这老头已经走到我跟前，抬起头，盯着一张布满老年斑的脸，笑得特别慈祥：“小伙子，我和你打听一个地方，看你晓不晓得！”

        这老头一开口，就是一股京腔，听上去应该是在北京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语气平缓，还因为牙掉了几颗，说话有点漏风。

        “哦，您说。”

        我点了点头，对这老头也没多少防备之心，实在是因为这家伙看上去来风都能吹到，实在没什么战斗力。

        “那你知道陈远丧失用品商店在哪吗？”

        老头一开口，就直接把我给问的愣住了，因为那里正是陈友良开的店铺。

        我再次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老头，心说这货不会就是余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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