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逛到接近午夜才回家,腿都走软了。今天的小妹显得特别兴奋,可能是她平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么热闹场面的缘故吧!
十五过后,我们的假期也就接近尾声了。妈妈和姐姐整天帮我打理行装。本已塞满的包袱,再打开,再往里塞。实在不行就再打个包。
妈妈边装东西边唠叨:这是给爷爷奶奶的,这是叔叔和婶婶的,这是小妹的,这是你的。看着越来越涨的包裹,看着越来越多的包袱,我的头都大了。
好在这边有人送,那边有叔叔接,不然怎么拿呀?走的那天,全家人兴师动众,把我送上火车。这次不单单是妈妈,家人们都哭了。我和小妹也都泪流满面。小妹简直都哽咽的说不出话!
我拥抱了妈妈,爸爸,哥哥,姐姐和嫂子们,妈妈和姐姐,嫂子也紧紧的拥抱着小妹,叮嘱回去后问家人好,好好照顾我,小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妈妈爸爸让我保护好小妹,别辜负了她。我也一一答应,火车在家人的叮嘱声中缓缓启动。隆隆声淹没了家人的呼喊声,
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亲人,我和小妹的泪水再一次扑扑嗽嗽地流淌下来!
火车毫无眷恋的在轨道上驰骋,我俩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因为,我们两面都有亲人,到哪里都是家。不再有我刚支边时那种失落的离家感觉。
火车飞驰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又停靠在那熟悉的小站。隔着车窗,我看见了早已在那焦急等待的叔叔和爷爷,旁边还有和我一起下乡的三个伙伴,他们居然赶了两辆马车来接我们。
转眼半个多月没见,大家都热烈的同我拥抱。我们七手八脚的把东西搬上马车,我也给他们三个捎来了家书和一些物品,三个伙伴手捧着书信和衣物,也都黯然泪下。
回到家后,很多乡亲听说我们回来了,都过来看望。我就拿出带回的糖块儿给大家吃。有的人就打趣儿说:“你们小两口可不能用几块糖就草草打发我们,这喜酒还没喝呢!”逗得我和小妹面红耳赤,哑然失笑。
凭心而论,要说这城市和乡村,我倒偏爱这里的生活方式。人与人之间相处简单,民风要比城里纯朴得多,彼此之间更谈不上势利,大伙都抱着一种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平和心态。做起事情也都争先恐后,不遗余力。
待人们都散去后,我和小妹就把包裹一一打开。给爷爷奶奶的布料,给叔叔的上衣和胶鞋,还有烟卷。给婶婶的衣服等等,摆了满满一炕头。
还有蜜饯了,糖果了,瓶酒了。可以说是品种繁多,琳琅满目,都可以开个小卖部了。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虽嘴上说些客气话:比如自家人干嘛这么破费了!买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多少钱了!但看得出他们每个人心里都美滋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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