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老臣为宗正,本职是掌管嬴秦宗室的内部事务,其余政务不甚相干,但老臣为大秦之江山社稷为计,实在不得不出来向王上一句心里话。”嬴辉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老叔可畅所欲言。”
嬴辉摇摇头道:“王上,你可知道何为帝王之道?”
“请老叔试言之。”
“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为人臣不忠,当死;言而不当,亦当死。以乱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顺者亡。言赏则不与,言罚则不行,赏罚不信,故士民不死也!”
嬴辉侃侃而谈,道:“老臣听闻,人主有五壅:臣闭其主曰壅,臣制财利曰壅,臣擅行令曰壅,臣得行义曰壅,臣得树人曰壅。臣闭其主,则主失位;臣制财利,则主失德;臣擅行令,则主失制;臣得行义,则主失明;臣得树人,则主失党。此人主之所以独擅也,非人臣之所以得操也。”
“如今秦国之势甚于此,王上欲行王政,欲建威信,确非弑杀群臣而不可吗?”
嬴辉罗里吧嗦了一大堆,最后一句话,秦王荡才听进耳朵里。
秦王荡淡淡的笑道:“老叔,寡人算是听明白了,你是来为那些大臣求情的是吗?”
“情分若此,徒奈其何?”嬴辉叹道:“王上,纵观大秦这百年来的朝堂气象,确有不善。秦有四代乱政,止于献公,而后终献公、孝公、惠文王三代皆有杀臣止戈之举,老臣所言,非是诋毁三代秦国君王,而是确有其事。”
“献公之前,秦国的世族力量强盛,而后随着商鞅变法的推行有所削弱,至先王一代,甚至外来的楚系、魏系之臣已经在秦庭站稳脚跟,与秦国本土的老世族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但是,老臣并不是这样不好!无论是孝公,还是惠文王,他们的权术之道都十分高明,御下之术,贵在制衡,这一点王上应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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