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宋杰的记忆里宋冒勋一向身体甚好,几乎未生过病,却在一年多前开始牙龈出血,后来又出现心悸、头痛、失眠、乏力和全身浮肿等症状。
那时候的宋杰整天光顾着跑县城去找乐子,几乎很少过问宋冒勋的身体,也就是要钱那几天偶尔关心一下,也让宋杰对那时的宋杰忍不住暗骂一声畜生。
正在府中后院散着步,只见晁克己走了过来,脸沉如水,眉头皱成川字。
“晁叔,何事如此忧心?”宋杰忍不住问道。
“小杰,刚才孟家老大又来了,说去年琉璃坊亏了三千贯钱,都是他孟家给垫上的,让账房尽快把钱送过去,刚才见你还在休息,便没来扰你。”晁克己气愤道。“三千贯?如此多钱,我们账房还有多少钱?”宋杰问道。
他知道宋冒勋去世前把家中账房交给晁克己管,一年前还定下了宋杰和晁溪儿的婚事,不过宋冒勋没等到哪一天便逝去,晁克己算是自己的准岳父。
“钱倒是够,但他们这两年都报亏损,去年说亏了一千贯,今年居然变成三千贯,真当宋家都是憨货不成,小杰,你不用操心,好好养身子,我明日便随账房老赵去查账,若是知他孟家欺瞒,哼!我可是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晁克己的话让宋杰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脑中不由得浮现当年那片狼尸。
“呃……晁叔,要不,我明日陪你一起去吧,账本。嗯……我应该能看懂。”宋杰沉吟片刻便对晁克己说道。
“你何时学的看账本,我怎么不知道?”晁克己有些讶然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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