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问道:“你一向料事如神,这次可猜到朕让她随你回京的用意?”
高务实迟疑了一下,摇头道:“这恕臣愚钝。”
朱翊钧哈哈一笑,抚掌道:“想不到你高龙文也有‘愚钝’的时候?”
高务实本来以为朱翊钧调侃一下之后就该直奔主题了,谁知道这次居然失算,朱翊钧施施然坐下,很无人君风范的翘起二郎腿,问道:“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高务实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何事?”
“黄副使虽然是土司出身,如今在安南也是坐镇一方,但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般万里迢迢南北奔波,你就没有些担心?”
高务实道:“担心自然还是有些的,不过”
不过,后世的女孩子万里奔波的多了去了,广西女孩考中北京的大学,她们不也得奔波吗?何况黄芷汀身为一方镇守使,身边一贯带着精锐狼兵,就算是乘船北上,那也是京华调集的船况最好的船只,而且只是走沿海航线,安全性并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担心的吧?
不过这话显然不好明说,高务实便打住了。
谁料朱翊钧那边却会错了意,只当高务实闭口不提的原因是“局势所限,无可奈何”,便笑了笑道:“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件事,嗯赐婚这种事,朕不是不能做,不过总得有个由头,当时她来觐见的时候,朕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理由来,只好先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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