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这样讲:皇帝如果不派高务实去打这一仗,指派谁去都必然会有人不服,甚至那个人自己都未必敢接这道旨意
文官的“望”可以养出来,但文帅的“望”,那是只能打出来的
昔谢安说“小儿辈已破敌”的时候好像很镇定,可是当朋友惊喜而去,他自己出门的时候居然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差点摔跤,待站稳之后便仰天长笑,喜极而泣。
说明什么?说明以当时谢安的地位和威望,在没有一场决定性大胜在手的时候,自己心里都不是那么托底啊只有当这场大胜稳稳当当拿到手了,才算是真正成了东晋王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然而高务实呢?他在大明虽臣中的威望,肯定还是比不过当时的谢安。然而,如果只是单说用兵这一块,他却比淝水之战前的谢安更让人有信心。
扪心自问,哪怕是他申时行,也信得过高务实的用兵之能。作为最大的“反对派”都是如此,其他人自不待言。
所以,在“军力”这一要点上,皇上对高务实必然是寄予厚望的,用此前数次高务实被劾之后皇上安抚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朕深倚之”。
本来,有这么一个要点被高务实占据,他的地位就已经非常稳固了,古人云“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如今兔没死、鸟未尽,高务实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动摇,这就已经让申时行觉得非常棘手。
可更麻烦的事情出现了:皇上认为高务实不仅是在打仗方面无人能及,于理财一道也是同样厉害,所以当目前的最大的麻烦由军事转为理财之后,居然又抓住机会“以爵赏换晋升”,把年仅二十五岁的高务实直接推上了户部尚书这个要害位置上。
平心而论,其实申时行也觉得高务实在理财方面肯定是很有一手的——这是屁话,看看人家的京华就知道那不是有“一手”,那是有“圣手”啊
不过,多年来的固定思维还是让申时行有一种怀疑,即高务实的手段用来“齐家”或许没有问题,但用来治国却并不一定那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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