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延汗?”高务实微微皱眉:“布延台吉称汗了?图们死了?”
“是。”陈矩答道:“咱们这几年精力都在朝鲜,西北那边的消息太闭塞了,这次才知道图们那厮已经死了好几年,布延台吉随后继位,称布延彻辰汗。”
“那么布日哈图现在是什么身份?”高务实立刻问道。
说实话,布延台吉——哦,现在应该叫布延汗,这家伙在高务实心目中就那么回事。高务实认定的蒙古人杰,还得数布日哈图。
“是蒙古太师,而且代掌九斿白纛。”陈矩摇头叹息一声,沉重地道:“这一次,据说前线探马就曾经见到过九斿白纛——布日哈图恐怕是亲自来了,而这可能也是皇爷发怒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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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麻烦了。高务实听得心里也是一沉。
虽说此前他与布日哈图之间的斗法已经发生了很多次,每一次从结果来看也都是由他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他认为布日哈图很多时候都不是输在“术”,甚至未必一定是输在“法”,而是输在“道”。
所谓输在“道”,其实就是输在大势。当世界逐渐进入热兵器时代,科技树攀爬不动的游牧民族被反过来吊打本身就是大势所趋。
热兵器还不成熟之时,游牧民族的特点是能征善战,等到热兵器成熟了,游牧民族的特点就只剩下——也只能剩下能歌善舞。
然而现在这个时代好巧不巧的,正好处在冷热兵器的更替时段。它当然有一个过程需要走,但大势所趋还是看得见的,何况这种趋势还被高务实在屁股后面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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