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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这人情倒是朕欠下的了?”
陈矩面色一僵,赶紧找补道:“皇爷说笑了。侯爷此举若只是为了奴婢二人,那自然是人情,但他既是为了天家,那就不叫人情,叫公忠体国。”
朱翊钧轻笑一声,摆手道:“好了好了,你继续说下去——既然日新都教你们怎么办了,为何今日搞得乱七八糟?”
“这……”陈矩郝然道:“皇爷恕罪,净军岂能与侯爷亲自调教过的精锐相比,侯爷的那些部署之法,在禁卫军、九边精锐之中或许能如臂使指、令行禁止,但净军完全没有做过类似的训练,陡然效彷,自是有些混乱的。”
朱翊钧看来对此说法也能接受,但关注重点反而换了方向。他沉吟片刻,问道:“你方才说,日新发现外廷有些人听到皇嫡子出生的消息便面沉如水?”
“是,侯爷是这样说的。”
“都有些什么人?”朱翊钧又问。
“这个……侯爷没有细说,奴婢二人当时也没敢多问。”陈矩小心回答道。
其实这个回答很是高明,因为“奴婢二人”理论上是不得干政的,而高务实作为朝中阁臣,尤其是在不久的将来可能就要继任首辅,那他也应该是“不得交通内宦”的,所以“侯爷没有细说”也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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