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渡守,你此言差矣。眼下最重要的乃是太阁丧事……浅野长政送鲤鱼来时,我打算在此处接待。”
“在这个房间?”
“既然对面府里的人特意爬上树向这边张望,那就莫让他们失望了。让浅野到这里来,略表谢意,就打发他回去。这样,一直怀疑浅野也在追随我的治部,或许就会暂时宽心。”
“主公,今后您打算一直这样对待三成吗?”正信提高嗓门,抬头看着家康。家康却默默返回室内,坐在鸟居新太郎整理好的坐垫上。
“左渡守,你以为我是在取悦治部?”一坐下,家康便接过新太郎递上的茶水,大口啜了起来。
正信似乎有些纳闷,但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不太应该,因此解释道:“臣下的意思是,即使主公有意避嫌,三成也未必能领会如此苦心啊。”
“我并不这么认为。”
“主公难道另有打算?”
“治部也算天资聪颖啊。”
“恕臣下愚钝,对主公这句评语,臣下不敢妄言,只是正信绝不以为那人可信。臣下早就看出,且迄今坚信,他必然会阻止主公实现大业。”本多正信斩钉截铁说完,抬眼望着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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