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泰和李文进这二人,趁朕昏迷不能视事,强迫贵妃参与此事,妄图借此控制内外两朝,贵妃和常洵不过是他们的傀儡和工具罢了。朕希望你能看在朕的面上……只诛首恶,余者不论。”
高务实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郑国泰和李文进意图谋反,罪大恶极,作为主犯惩处他们,臣并无异议。
然,郑贵妃懿旨几乎无事不与,全程参与其中,而福王虽未直接行动,却也身处漩涡之中,若对他们毫无处置,臣恐朝廷实在无法向百官及天下人交代。”
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不忍,他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务实,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贵妃……她对朕并无加害之意,只是一时被蒙蔽罢了,方才朕能及时赶来玄武门,避免一场危害极大的兵乱,也是贵妃强违了二贼之意这才得成。
至于常洵,他还年轻,也并未参与此事,更别说这半年来他亲侍汤药在朕身侧,朕实在不忍心看他受到牵连。”
高务实抱拳行礼,态度诚恳地说:“陛下,臣理解您此刻的心情。但国朝自有法度,若如此罪行亦不能有所惩处,不仅此刻难以服众,更是为后世遗一隐患。
依臣之见,不若先将贵妃幽禁,让她反思过错,日后朝论平息,再想办法宽宥;福王确实并无显过,但谁不知此番事变源出于他?
恕臣斗胆,冒死以告:福王在京一日,便一日会有人心怀异念。唯有早日命其归国,并削减部分封地,才能既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给他自己留一条生路。”
皇帝沉默良久,心中满是纠结。他深知高务实所言句句在理,甚至已经是在向自己做出重大妥协了。可一想到郑贵妃和朱常洵,心中又万分不舍。只是此刻,他也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罢了罢了,”皇帝长叹一声,“就依你所言吧。只是希望你能念在朕的情分上,在幽禁贵妃之后,不要让外廷太过苛刻,每日里仍拿她说事,让她能安稳度过余生。
至于常洵,你既要削减他的封地,如何削减朕也懒得细问了,但河南是你的本省,望你能对他能有所关照……唉,若非他出生天家,算起来你也当得上他叫一声‘世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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