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慈宁宫中说的话,若是无关紧要也就罢了,既然事涉务实,想必他应该会获悉详情的,你说是不是呀?”朱翊钧继续轻笑着道。
陈矩思来想去不是路,终于下定决心,先是叫停了天子仪仗,然后跪下俯首道:“皇爷,臣蒙信任,掌东厂十余载,历来也与高司徒有些私交。若皇爷是指宫中有人与外廷私通款曲、内外勾连,则臣首当其冲、其罪难赦。请皇爷降罪,臣愿一死以谢君恩。”
朱翊钧认真打量了他片刻,道:“起来吧,朕知道了。”
“罪臣不敢。”
“朕让你起来!”朱翊钧语气加重了一些,又重复一遍:“起来说话。”
陈矩一时不知皇帝心意,只好先站起身来,但仍一副垂首肃立,等候发落的模样。
朱翊钧却道:“近前来。”陈矩上前。
“再近些。”陈矩再次上前一步,已经到了伸头即可与皇帝耳语的距离。
朱翊钧这才放低了声音,道:“朕问你,你自问可曾对朕不忠?”
陈矩摇头道:“回皇爷,不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