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心中一紧,连忙跪下。本着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原则,他匍匐着身子,一头磕在地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隆庆冷冷地问:“昨日让你传旨处置刘奋庸和曹大埜这两个蠢物,你是怎么办事的?”
皇帝这么一问,冯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顾不得张居正,立刻就道:“皇爷明鉴,奴婢拿了皇爷手诏就去了内阁,把手诏和皇爷的意思告诉了张阁老。具体的处置是张阁老拟的旨,奴婢看了下,确实都是降调外任,就给批红了。”
冯督公演技精湛,目光中有些惊惶,但更多的却是不解,惟妙惟肖,神气活现。
隆庆看了看,一时也没看出什么漏洞,皱眉问道:“究竟是怎样一个降调外任,你说清楚了!”
冯保便道:“回皇爷:刘奋庸左迁兴国知州,曹大埜外调乾州通判。”
有明一朝,州有两种,一种是直隶州,一种是散州,级别地位有些不同。隆庆也不记得兴国州和乾州各是哪一类,便转头朝孟冲望去。
孟冲虽然水平一般,但基本业务还是搞得定的,连忙道:“皇爷,此二州皆为散州,兴国知州为从五品,乾州通判为从七品。”
“刘奋庸也还罢了,那曹大埜是朕点名要严处的,怎么也只从正七品降到从七品?”隆庆一拍扶手,怒问道:“你是怎么和张先生说的?”
冯保心中暗骂:明明是张居正这厮不肯重处自己的徒孙,有爷们儿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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