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玄晖用手捂住头发，吓出一身冷汗。若那枝箭再低一寸，他此时就已命丧黄泉。

        蒋玄晖稳住心神，回头看看何皇后，发现何皇后脸色苍白，觳觫不止。他缓缓走过去，神情凝重，施礼道：“太后，请速登玉辇，起驾回宫，此地危险，不可久留。”

        何太后微微点头，头上的发饰以及耳朵上的耳坠闪着珠光，蒋玄晖眼前又浮现方才在宿羽宫前的一幕，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不敢想象二人此时会发生什么。

        何太后在萧娘、阿秋和阿虔的搀扶下，登上凤辇。

        这时有军士前来汇报，道：“枢密使，在三十丈外，发现一大一小两种脚印，当是一男一女。”

        “那些牡丹是怎么回事？”

        “牡丹有毒，军医分析，是一种遇水则挥发的毒，离得远无碍，若离得近，则会吸入肺中。三位军士均已七窍流血而亡。”

        “还没有其他发现？”

        “呃，龙武军的旗子在三十丈外发现，上面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这么吞吞吐吐。”

        “呃，不方便说出来，枢密使还是自己去看比较好。”

        蒋玄晖“哼”了一声，来到军旗面前，只见军旗上用褐色泥巴写了九个字：竖子蒋玄晖死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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