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但愿郎君能永远记得妾的好,永怀内疚,日思夜想,纵不能相守白头,亦无憾矣!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宋筠儿语气低缓,徐徐说罢,撅起嘴,做出毫不介怀的样子。
“我生既已迟,恨不相逢早。若得早逢卿,誓与卿永好。”裴复声音低沉,他顺着宋筠儿这几句诗,吟出几句,诗意倒也相合。
裴复接着昏黄的烛光,看到故作无所谓的宋筠儿,眼角渗出一滴晶莹的泪珠,被闪动的乌黑睫毛打落,从脸颊滑下。
裴复毫不犹豫,凑上嘴唇轻轻舔去带着一丝咸味与脂粉味的泪珠。两人静默良久,裴复打破沉默,道:“吴王在汴州安插了细作?”
“汴州也有牡丹,牡丹无处不在。或许汴州牡丹能快速得知消息,然后飞鸽传书,转告吴王,不然解释不通。”
“若果有其人,肯定不是朱温。那会是谁?”
“谁都有可能,不敢妄言。”
“此人藏在朱温身旁,能够探知机密,可见身份非同一般。”
“确实十分可疑!”
“还有一点,金公公死后,有人继续刺杀蒋玄晖,我记得你说过,不是你们师徒所为。蒋玄晖恰是朱温的人,此人与朱温离心离德,会不会与刺杀蒋玄晖有关?”
“确有蹊跷!汴州当是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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