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冽然兀自吹动着那壁垣上的孤草,而文轩则是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那满墙的血字。
而嫣儿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文轩的左后方。
半响,文轩才幽然一叹,语气中带着沧桑:“这正是当年威震天下的戚将军的遗骨。”
“什么?”嫣儿大吃一惊道,“你说这是戚继光戚将军的遗骨?”
文轩点了点头,脸色说不出来的阴沉:“照这墙上血字所叙,这的的确确是戚大将军的遗骨。”
“可是,戚将军不是说死在倭寇手中吗?听说当年大明的皇帝还亲自题字表彰过戚将军,说他是为国捐躯呢。”
文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哼,这只是大明皇帝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所打的一个幌子罢了,其实戚将军根本不是死在那些微不足道的东洋强盗手下,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之下。”
这下嫣儿听得更迷糊了。
“而这面血墙上就记载着这件令人发指的事。”文轩仿佛是在讲述着一件往事般,将那墙上的字念将出来,“
余名戚继光,安徽定远西城人士,自幼习修兵家武艺.阵法,及弱冠,承父爵位,驻守山东,后被委派蓟门,于闽、浙、粤沿海诸地抗击来犯倭寇,历十余年,大小八十余战,终于扫平倭寇之患。吾欲功成身退,然吾皇受奸佞蛊惑,于严州城郊设下埋伏,派十余高手围击继光。不敌,被擒。后拘于此地牢中。吾心不甘,穷十年之功,终掘成此地道,然天意弄人,地道掘至洞穴之时,竟觉此洞处悬崖绝壁之中,欲安然离去无异登天。余自知时日不长,遂破指以血为墨,以墙当纸,留此血书,若有心人见之,万望将余之头骨带往福建严州寻一处掩埋,余在黄泉,亦不胜感谢。另,余骨后有一处浮岩,其中藏有余倾尽半生所作兵家著作《兵道》残本及一卷地图,地图所示之地埋有继光平倭数年所得,愿有缘者得之。继光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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