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会疼。
洛止微微闭了闭眼,他缓缓上前,在床榻边,触手可碰到她的地方停下。
床上的人,因昏睡咒睡得深沉,这是一张灵气十足的脸,与万年前不甚相同,但缘法是不可说的玄妙,即便皮相不同,他也一眼便认出,她便是她。
她面上带了泪痕,大抵哭得狠了,眼皮已经发肿,闭着眼睛的时候,像东海中一种讨喜的鱼,她游历到东海时,极喜爱那鱼,想养了作伴,无奈貔貅不肯,一连几日闹别扭,最后到底没养成那鱼——他们主仆,虽皮皮唤她作主人,但实则她是最宠皮皮的那一个,将他带在身边,她那人,对自己的事不甚上心,但却是护短,看不得在意的人受半分委屈……
她,心头最是柔软的。
他在榻边坐下,看着她的脸,终是伸手,缓缓在她脸颊轻轻触过,他抚过她的泪痕,抚过她额角的碎发,也抚过她沉睡中也紧紧拧着的眉。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一直拧着,眼珠不安得颤动,嘴里低低碎碎的吐出几个词,“不要……别……护法……洛止……洛止……”
“在。我在。”他握住了她的手,将灵气缓缓送入她体内,见她面色稍安,他望着她,忽而伸手,手心向上,只见那掌心中须臾便虚虚出现一支笛,笛身古朴,隐有繁复纹路,他将古笛横于唇前,笛音传出,余音袅袅,恍然入梦。
打盹的红月一下惊醒,他霎时向殿中看去,“安魂?竟是……安魂……”
此曲,名安魂。
是洛止还未是神君之前,将他养育长大之人所授,后那人在一场劫难中为救洛止而死于他身前,那时,洛止也不过是初到少年年岁,尚不是现在这般老气横秋,甚至有几分少年意气。只那次之后,他才性情渐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