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在神界,生来便是仙身,但倘若不修行,那便也只能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神仙,而他却一路修到九重天,成了上神乃至神君——
这是苦修勤修得来的,他飞升受过的历练痛苦,比她只会多而不会少,他且能受得住,她若受不住还有什么脸跟他相好?
这样想着,那股隐隐的躁怒情绪便被压下,再睁眼时眸中又是一派清明。
心障既说出那样的话,那么只能说明,师父和师弟遭遇的,比她想象中……还要糟得多……
无名山的西北方,记忆里师父是不许她太过靠近的,她还是青蝉的时候不曾多想,只当是西北方向有厉害的凶兽,老头是怕她危险才有此规矩,且越向西北方越是怪异,这边还是严寒难耐,翻过山头就又是酷暑难忍,暴雨、狂风、闷雷、山崩,似乎都在昭示着这条路的不同,都在警告着来者:莫要再近前。
桃花不知飞了多久,即便有着青蝉深厚的法力,她也渐渐生出些疲意来,只是身体和精神都高度惊醒,这疲意只偶尔才察觉出一二。
等她察觉到师父的气息时,天色已又是将暗。
她缓缓停下,仔细辨别师父的位置,此处大风裹着碎砂,打得人睁不开眼,桃花脸上已被划出一道道血痕却不自知,她眯眼往看去,师父在……上风口。
还得继续往前,只是那处……
云层压得极低,厚且深黑,在飞石走沙的天色里越发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桃花拧了拧眉,在身边撑了个护身结界,便大步往上风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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