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止没有动作——没拦也没吱声。
桃花也不去看他,这会儿只想离他远一些,只有这样,她才能定下心神好生思索……
她蹦得旁若无人,一脸淡定无表情,但实际五脏一抽一抽得疼,尤其蹦起来落下去的那一下,颠得叫一个销魂,她望眼欲穿的看着隔壁的住处,还要强忍着不去回头看他的冲动——她总有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那不出声的神君,目光正盯在她的身上,让她麻了的腿越发没了力气。
她笃定这厮是故意的,便蹦得越发起劲,只想着赶紧远离了他,好在这云停下的位置离得隔壁她的住处并不算多远,她目测着自己提口气便能飞过去,这么想着便蹦的更用力了些,眼见着快要到云边胜利在望了,她忽觉一股力道桎梏了她,让她身子前倾虽继续蹦,但却移不了半步,她立刻便明白是那不作声的神君在作怪,当下心里一股恶气,她蓦地回头,怒目而视,便见那神君一身青袍衣冠楚楚,可那只骨节修长形容有度的手,却轻飘飘攥住了她的衣带,力道是她挣脱不开的,但那人的模样却是带着股子漫不经心的从容,她血气翻涌,霎时就想到孙大圣,大圣当年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跟那西天大佛比一比谁飞的更高远,当大圣终于自信满满停下跟头撒了泡胜利在望的尿时,却突然得出那般折腾都没有跑得出对方的手掌心……
桃花觉得孙大圣那时的心情与她现在异曲同工。
大圣没跑得出如来手掌,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她可不想因为一根衣带失手去顶撞这神君,露了自己的端倪被整治,心底默念几遍大圣的名号,这才压下心头那股气,她闷着声音,“神君,请松手……”
洛止不紧不慢的向前一步,那紧绷的衣带便弯下一个圆润的弧度,他没松手,声音低沉,“要去哪?”
桃花很想甩他一句“废话”,但她最终只是抿了几下唇,抬手向身后指了指,心道这神君难不成换了身衣袍也换了脑袋吗,这样明显的问题还有问……
但她手指头刚落下,就听到他再开口的声音带了淡淡的笑意,他说,“为何不承云,偏要这般……蹦?”
桃花蓦地抬头,脸色先是震惊而后是涨红,是啊,为什么不承云呢,云就在她脚下,不久前她还瘫坐在这上头,只消得低手吩咐了,这云瞬息间便能到那隔壁,她却非要挣扎着站起来,拖着一副伤身残体,宁可蹦着疼着,也愣是没想起这一茬……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瞪着洛止,想骂他也想骂自己,只觉自己被碧落伤到的大抵是脑袋,想要在他面前撑起一番架势,却偏偏也总能一次比一次的让她想要时光重来,这种感觉昨晚看到屏风后的他时冒出过一次,短短一夜便又让她感受一次,这滋味着实是……销魂。
她面色青白交加,嘴唇动了好几动,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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