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炸开了似的,喉咙里堵了许多的话,她呆呆看着快步到她跟前的人,看着他额头细细的汗珠,看着他一双琉璃眸中清亮的光,她呆呆忘了反应……
妇人们又开始打趣,打趣她,也打趣他,他脸上不见恼,只挨个作揖打了招呼,说话间应对妥妥帖帖,嬉闹的顽童围过来,仰着脑袋与他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他就从那布袋子里拿了个油纸包出来,将里头的糕点分给他们,小孩们高兴得围着他跳,还有穿短打衣裳的男人过来与他寒暄,一切的一切,自然而和谐,仿佛……
他本就属于这里,仿佛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那些人那些物甚至脚底下的黄土路都分外妥帖,只她怔怔的,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握住了手腕,她怔怔的跟他走……
暮色四合,袅袅炊烟缓缓升起,有大嗓门的妇人招呼顽童回家吃饭,有谁家的鸡鸭跑了出来,被小孩子追着耍,她怔怔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呆……和尚?”
声音有丝丝的不确定。
他带她拐过街角来到一个不大的胡同,身后的声音都低了下去,他回身笑,“怎的还叫我和尚?是谁说我还俗后就再不这样称呼来着?”
“还……你还俗了?”
不对,他是还俗了,他这么跟她说来着,可……
她蓦地伸手,踮脚将他头上的巾子拽了下来……
束着的发被她粗暴的动作弄得微微乱了些,他的头发……
他眼神含笑,宠溺又无奈,那只握在她手腕的手向下滑几分,就把她的手包在了大手里,“怎的又犯傻?”说着将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从布袋子里又掏出个油纸包,声音微低,悄悄话似的,“我哪能都给出去了,喏,这才是你的,比我刚才给出去的好,是你最喜欢的酥香楼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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