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那时就没有了戒备?
越想,她眉心拧得越厉害,眼底血红弥深,她顺着这些往下想,便想起似乎水缸事件以后,她那点偶尔还能想起的防备心,就越发的被遗忘了,她大抵是没有仔细思考过,但潜意识里却不自觉的浮出一个念头:
瞧,他都看着你扛水缸了,你这样怪力他都没有厌恶怀疑,不要担心,戏折子里大都是骗妖的,他这样傻的人,大抵是根本想不到你身份有异的。
似乎是打开了一个缺口,而她对他的戒备,就在这缺口越来越大之后,悄然无声的崩塌,她阻挡不了崩塌的必然,毫无知觉的在他近乎纵容的态度中,露出自己与凡人不同之处时,不再不安。在她心底,他是……不会害她的。
他不怕她,也不害她。
在他面前,她是安全的。
他给了她这样的错觉。
或者说,他需要她有这样的错觉。
桃花呼吸微乱,胸腔起伏开始不平稳,她深深的呼吸,半晌才咽下喉中涌上的腥咸。
不够。
这些还不够。
她现下已经确信,九荒山的一切都是个谎言编织的圈套,他早就识破她的身份,并且在她不知觉的时候将她步步引入其中,一步一步的,让她放下心防,让她被他的话影响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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