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好似一直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往往在她凑到他床边,伸出个手指要去轻戳他的脸的时候他便会醒来,是睡眼惺忪的,眼睛是混沌和清明的中间,他迷迷糊糊就抬了手,一只手在她头顶摸一下,“莫怕啊……”
怕什么?
后来桃花问过他,“你晓得我一向胆大的,那时却下意识的安慰要我别怕,你以为的我在怕什么?”
那时,他摸摸摸脑袋,“我也不晓得,大抵是下意识的反应。”
因他那下意识的反应,她心底第一次的出现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熨帖,那种心头暖洋洋软成一片的感觉,与那年的大雪,一同根植在了她的魂灵深处,让她后来每每想起雪,便总也记起他的那句话……
——莫怕啊
耳边似乎又响起这个声音。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发顶,百年过去,那一抹温度却像一直存留了住。
云低低落下,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带下,时隔多年,她的脚再次踩在了簌簌雪地,她扯扯他的衣袖,“喂,洛止。”
他转头看她。
“你喜欢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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