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熟悉,”自那日醒来后已经是第三日,药神也终于开了让她可以下床榻的尊口,期间她与他都未曾再提那时的事,但两人的相处也不觉发生了变化,比如现在,桃花想问,便也问了,不再遮掩,不再试探,只定定看着他,要他回答。
洛止穿了一身白衣,衣袍比他惯常的神袍松散一些,他依旧束着头发,眉眼是那样的无可挑剔,闻言他唇角微动了下,将她茶杯中的水续上,缓缓道,“你曾见过,只是还不曾来过。”
“在哪?”
她脑中极快的回想着,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只是稍纵即逝,快得让她抓不住。“屏风,”他开口,目光看向窗外,手指微动,那窗前竹帘便缓缓上卷,他说,“屏风上画着的,那处桃花源。”
桃花瞳孔微缩了下,这两日记忆越发在混乱和平息中无数次的循环,每平息一次,她便能想起更多属于“青蝉”的记忆,但越是如此想起,她是产生一种奇异的混乱……
在那真切到可怕的记忆中,她开始越发的不确信自己只是“桃花”这件事,虽在昼宁和红月那里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她心底其实是不想相信的……
不想相信这般荒谬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不敢相信她认真活过的两千年,只是她作为“桃花”生活的痕迹……
但再怎样抗拒,她也无法骗过自己她正在改变着——她终于开始相信他们的话,相信青蝉与她……即便不是相同的一人,也定存在着某一种隐秘的关联,因为她在那些记忆中太过真切的看她所看,想她所想,也真切的感受到曾经的青蝉感受到过的,还有便是现在……
像他这般提起那些从前的事的时候,她脑中几乎自动的便开始搜寻起那有关的记忆,而她,也真的搜寻到了……
许久之前的青蝉,将那屏风扛到祈元殿“强行”送与他的时候,她说,“这是独一无二的一架屏风,喏,你看到上面的桃花源了吗?其实是障眼法的,我那画里还藏着一处茅屋,屋子前呢,有水……嗯……就是月宫里引去的流泉,泉里养的是从银河捉来的鱼……你再看这桃林,我的桃树几乎不长叶子,是我自己养出来的哦,世上就这么一种的,我把它给了你,你要好好收着……”
她于是这样的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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