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
他果然便道,“我亦是如此。对我来说,她是她,你是你,但她亦是你,你也亦是她,本是同根同源,早已不能分清。”
桃花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反驳的话,即便她想反驳,却越来越没了底气——她自己尚且越发的开始接受那个遥远的万年前的名字,何谈……
“既如此,那我……青蝉,她已经死了的,我听说死后魂飞魄散,十分可怜,既如此,我又……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说到“死”这个字,她自己尚且没有感觉,便只觉他眼底情绪微变,那是极压抑的深切的痛苦,一闪而过,却浓沉得几乎让她感同身受,她不觉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魂魄,确是散了,”他开口,声音浅浅的淡,“但散了能聚,我用了些法子,将残魂断魄送入了轮回,开始总是投不得怎样好的命,毕竟魂魄不全,大多时候……”
他说到此,眼底不知为何有了隐隐的复杂,那情绪像是极温暖的柔和,又裹挟着带了心疼的笑。
桃花不觉追问,“大多时候如何?”
“神智,略有不清。”
桃花将他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咀嚼,极快明白了他含蓄表达的意思,“你说我傻?”
不全的魂魄,大抵投胎成的也是心智不全的人,那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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