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跟我走。”
她一怔,接着眉心拧得厉害,他继续道:“窥你私事,扰你喝酒,如今,惹你厌烦,桩桩件件,我不对。”
“所以?”
“所以,你跟我走。”他看着她,颀长的身躯在她面前的时候,遮住了小半的月亮的影子,他微低头,“什么时候赔够了罪,什么时候,让你走。”
低沉的嗓音,如远古而来的靡音,仿佛是引着她点头,她在他的气息包裹中,有瞬间里的恍惚,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瞬里,她面上的表情难看起来,夹杂着嘲讽和恶意,她声音拔高,“跟你走?上神,你这是强行赔罪?我若不去你又当何?”
她冷着眉眼,心底却并不平静。跟他走……
这三个字由他口中说出,还是这般轻易的说出,让她有种荒诞的不真实感。
囚了百年,困了百年,在回忆的痛楚和恨而不得解的折磨中,她独活百年,百年里,她一次次的想,若寻到他,若他已经认不得她,若她有机会靠近……
不,她一定要靠近……
靠近他,来到他身边,欺他骗他,辱他虐他,她要他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她要他生不如死的活着,要他用往后漫长的余生,为她的师父,为那些过去,为那些枉死的魂赎罪!
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