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看着七月，傻笑了一声。

        “对了，你叫什么？我要怎么称呼你？”七月发现老头儿精神真心不错，真不像是个要死的老人……

        老头儿想了一下，抬手抓了抓脸，这才望向七月：“我太老了，死活想不起来我姓什么了，不过，我记得以前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老头儿，你也管我叫老头儿不就行了？”

        额角下黑线，七月觉着吧，自己是从小就没大没不惯了的……从来不会老老实实的喊人，或是撒娇亲热什么的，这老头儿更直接，上来就叫她喊他老头儿了。

        也行，真要说出个姓什么赵钱孙李的，她还不得管人家叫一声爷爷？

        点点头，七月接受了老头儿说的，决定以后就管他叫老头儿，等他死了，立一木头牌子，上面就刻上三个字：老头儿。

        一乐，七月低下头，偷笑起来。

        也不知道七月笑什么，普通灯泡的昏黄光芒下，老头儿盯着七月看了好一会，为难了三秒，纠结之极，开口：“丫头，帮老头儿我去弄点酒来嘛！”

        一愣，七月抬头，瞪向老头儿，沉眉，低吼：“说了没有！”

        “有！”老头儿也压低声儿的回七月一句：“我说有就有！就看你有没有那胆去帮我弄点酒！”

        七月盯着老头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抽抽嘴角，干笑：“别说要我下山去城里给你寻……我告诉你，从咱们这村出去，坐汽车到城里，得开上三天三夜，你有概念不？”

        老头儿愣了一下的时候，七月失声一笑：“问题在于，我一没车，二没闲钱给你买什么酒！赶紧吃，吃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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