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七叔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火,匀出一亩荒田也不算啥。七婶虽然不太乐意,但有老里正这个族长在上面压着,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说话的份儿。
可是,这个时代人命太贱,说不得什么时候老天想起你了,就收了去。
七叔三十多岁的壮汉,在两年前突然就得病西去了,剩下七婶拉扯着吴三虎和吴妞儿一双儿女。
日子虽说没以前好过,不过,依着七婶那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泼辣性,倒也过得下去。
只是问题来了,本来七叔在的时候,那一亩田就说得明明白白,是白让丑舅和吴宁种的,根本就没有租卖一说。
这两年,许是见吴宁家里日子有了起色,吴周氏就动了心思。
转过年,突然来管吴宁要钱,非说那一亩地是租给他们舅甥的,要收租子。而且,一收就是五年的,前几年没缴的也得补上。
说实话,看在七叔还有虎子的份上,缴个租,吴宁一点意见都没有。
在最难的时候人家帮了他,这个情本就该还。况且,一年四吊大钱,对于现在的吴宁来说也承受得起。
但是,这五年一起缴,他就要掂量掂量了,那可是整整两贯大钱啊!
别说是吴宁和丑舅这样的逃身,对于下山坳这种小地方的农民来说,这也绝对不是小钱。有的人家,攒个五七八年也不见得能余下这么多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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