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吕氏自吕蒙正起,已是国朝的知名家族,吕夷简如今官至权开封府事,下一步便是出将入相。
关于这些,王曾心里清楚的很。
如果不是幼子拜师吕夷简,以他的性格,怎会在这种敏感时刻弹劾太后姻亲钱惟演?
不得不说,吕夷简这一刀捅的非常精准。
钱惟演虽然很渴望出将入相,他曾言‘使我得于黄纸尽处押一个字,足矣’。
黄纸,即书写诏书的黄麻纸,依照规定,凡诏书皆需宰相副署才能生效。
所谓副署,便是押字。
但理想归理想,钱惟演也不是笨蛋,太后既让他上奏‘长宁节’,又要让他上书奏议新的年号。
在他看来,干这两件事,没一个好的。
所以,当他得知王曾弹劾自己,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这朝堂的局面,愈发的扑朔迷离。
此时若是能离京,也许还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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