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杨阜谦逊还礼。
随后马腾又找了些借口,将伊健姬妾等人给支开了。
马腾道:“不过义山,我军处于劣势,自然是要顶住官军的进攻,守住街亭。但我军只有五千步军,一万四千骑军不仅不善于坚守,而且若用在坚守之上,万一之后需要骑军作为野战主力,就捉襟见肘了。而皇甫嵩却有五万步军,是我用于坚守街亭之兵的足足十倍。街亭再如何险要,恐怕也难以抵挡五万带甲之兵的猛攻。如之奈何?”
杨阜还在思考,庞德插嘴道:“主公勿忧,我军不是还有五万后备军吗?”
一听这话,马腾皱起了眉头,对杨阜、庞德、张济说:“你等都是我马氏之心腹,我也不瞒你等了。虽有五万之众,但粮秣根本不足支一年。因为凉州本就不多的存粮一用于超儿征韩遂,二用于赈济饥民。留给我军的不过四十万石,只足够五千步兵、一万四千骑兵食用三个月。这还只是在平时。如今是战时,粮秣消耗势必更快。方才杨祭酒之所以说粮秣足支一年,不过是稳定伊健姬妾那四名降将的心罢了。”
庞德、张济一听,吃了一惊。
马腾又道:“不仅如此,刺史府还没有兵甲,供给这五万之众。因为要恢复凉州的农耕,就必须分发给凉州百姓足够的农具。而刺史府除了兵器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铁了,只好推行铸剑为犁之策,收集残破、多余的兵器,重新冶铸,成为农具。后来超儿又新打造断金刀、盆领铠等,又消耗了许多兵器;杨彪勘探铁矿,也迟迟没有进展。所以这五万之众不过是赤手空拳,手无寸铁。使之上阵,以敌官军,无疑是让他们去送死啊!”
张济惊讶地道:“既然这五万之众,一无粮秣可食,二无兵甲可用,主公为何还要动员他们呢?”
马腾摇摇头,说:“你不懂,我这么做实在是有苦衷。官军出动,方才安定下来的凉州百姓立即一日三惊,人心惶惶。若不动员起数量可观的后备军来,一则皇甫嵩老儿轻我西凉军,敢于全力以赴,猛攻我军;二则西凉父老人心不稳,刚刚有所恢复的农桑之事陷于绝地;三则无法调动起西凉人众对朝廷的敌对情绪,我军若无人心支持,迟早必败。故而动员起五万之众,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济不禁赞叹:“原来如此!主公真是深思熟虑啊!”
马腾道:“所以我才深感忧虑,五千守兵恐怕抵挡不住五万敌军的攻势。那五万后备军也必须要尽快返回家乡,不然就很可能耽误了农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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