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根跟陈卫国是知根知底的老战友,自然清楚以这家伙刚达到扫盲标准的文化程度,不可能设计出这种让厂里书呆子总工程都叫绝的东西,于是又盯着对方再次询问了一句,“老陈,这东西真是你设计的?”
在老战友注视之下的陈卫国依然一脸正气凛然,表情就仿佛电视剧中正准备英勇就义革命先辈,让有点无趣得周有根只好转头向总工洪得江吩咐,道:“这张图纸你召集人手仔细研究一下,争取趁早制造出一批成品供二团训练之用。”
在洪有江这种技术疯子眼中,图纸上那一根根线条远比顶头上司来得有吸引力,否则也不会被领导从北京下放到基层军分区兵工厂来当总工,拿着图纸召呼也没打一个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别理他,这个书呆子平时对谁都这样不冷不热,不过在轻型武器方面却绝对是个专家。”说话间,周有根已经拖着战友离开办公室来到厂里食堂,并且吩咐食堂大师傅做了几个拿手小菜,开了两瓶高度汾酒就喝了起来。
陈卫国平时没少在这里蹭饭,现在再多吃一顿心里也没什么过不意不去,倒了一杯白酒就先跟老战友来了个一口闷,三杯下肚话就开始多了起来。
“老伙计,有个事……”张了张嘴,周有根又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发现老战友一副欲言又止模样,陈卫国伸手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咱们这么多年交情,只要是在能力范围之内一定没二话。”
迟疑片刻,周有根低着脑袋说道:“月如想要个孩子,否则就要跟我离。”
“啊……”陈卫国手一抖,差点没把手中酒杯跌落在桌上。
周有根当营长那会,在一次训练中为救人生殖器被弹片炸坏了,军分区为了照顾他的情绪给他连升三级之后退伍到军区兵工厂任副厅级厂长。当时,他还跟自己讲一个棒锤换个副厅值,现在终于出问题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去收养一个?”
“可问题是,月茹想要自己的孩子。”周有根又一口将杯中白酒灌下,这才接着说道:“为这事,兄弟现在可是愁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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