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龙摸了摸脑门上的汗,余光觑了眼周围,发现白承允只是在稍远的地方站着并没有过来,才偷偷松了口气:“苏老先生刚才出现了心脏骤停,不过苏女士不用慌张,心脏科的专家已经进去救治了。”
脑出血那一关还没过,心脏又出现了问题?
大伯做这场手术,到底担了多少风险?
这就是他选择保密的原因?
苏清月喉咙里像是呛进了血沫子,肺管一动,整个鼻腔里全是血的铁腥味。
她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强行无视那些扎得更深的痛,“张院长,我大伯究竟具体是什么情况,能麻烦你详细说一下吗?这样,至少我们家属心里能有点数。”
这种什么都未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一批一批往里进的画面,实在太糟糕。
张建龙搓了搓手,手心里的汗湿还在,这一搓,两只手都有了黏腻,很不好受。
他甩了甩手,“苏女士,这个具体的情况,现在谁都无法掌握。主要是苏老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由肝脏移植手术引起的,有可能只到了这一步就结束,但也有可能……”
他顿了顿,有些话,他不说出口,相信病人家属也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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