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流寇那边正处于遭受奇袭后的惊慌中,调度上十分混乱,在银锭桥虽然人多,却组织不起来有效攻势,一时又不敢退走。
河东地方的马兵则明显受命牵制守备营,这同时也牵制了那些马兵,让他们失去骑兵的机动优势。
其实在庞雨看来,流寇不必围着银锭桥,他们若是放开包围撤回江浦,那守备营要多走十几里路去解围,那边没有那么多河流,守备营反而会容易陷入包围。
用骑兵战果肯定更大,代价是庞雨会失去对战场的侦察能力。
好处是围歼这几百马兵,将极大振奋士气,对后续作战也有极大好处。
利用流寇指挥的混乱,一举消灭他们几百马兵的核心战力,流寇必定军心溃散,就像庞雨在舒城山口遭遇那当头一棒,还没损失多少人,就难以继续进行军事行动。
只是他才登岸一个多时辰,就将唯一的骑兵孤注一掷,颇有点像个赌徒。
庞雨犹豫着,他转头看了看侯先生,侯先生嘴巴张了一下,赶紧又把头埋下,庞雨也没责怪,毕竟侯先生以前只是个书手,对这种军事行动提不出什么意见。
杨学诗脸色有点红,毕竟前面至少是几百马兵,他的骑兵要穿过这些马兵拦截,并在那里坚守到步兵到来,不用细说也知道是一项艰巨任务。
庞雨盯着杨学诗眼睛,“骑兵行不行?”
“骑兵……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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