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雨在马上站起,用远镜眺望庄朝正的位置,流贼马兵已经找到几处位置,正在陆续过河,第七局仍屹立在河岸上,周围的马兵越来越多。随着守备营的推进,附近出现了交战双方的游骑,他们分布在战场的外围,防止对方绕过侧翼,深入己方战线之后。看到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流寇和辽军都有些惊恐,
他们不知道这支军队是否是友军。一些游骑各自接近,要观察这支人马属于哪一方。陈如烈的骑兵突前,驱逐那些流贼的游骑,这相当于表明了身份,几名官军的游骑小心的靠拢,准备与守备营的骑兵联
络。
身后蹄声接近,陈于王领着家丁来到庞雨身后,身上沾着一些血迹,家丁也只剩下三十左右。
庞雨不敢拿架子,赶紧对陈于王拱手道,“多亏陈大人骑兵周旋,我营方能渡过清流河。”
陈于王一挥手道,“一起打仗不说客套话,往日便罢了,庞大人这新营中步兵的韧性,乃我生平仅见。”
庞雨听了不由有些自豪,这两日接触中他已经听说过,陈于王曾在辽东征战,他说出来的话不会全是客套。
周围的军官大声指挥着,镇抚队在各处监督,全营的士气在渡河之后还能保持,庞雨对自己的营伍信心更加充足。
陈于王不停的看庞雨,这个已经四十多岁的老行伍,他一眼能看出来庞雨的军队都是新兵,很多人的眼里,还带着底层劳动者的卑微和迷茫。
渡河之后很多步兵衣衫不整,还有人丢失了武器,但他们仍然高度服从军官的命令,到目前还没有任何人逃走,这在今天以前,陈于王是很难想象有这样一支步兵。渡口留下那百余人的步兵已经看不到了,陈于王走的时候,已经有流寇从下游渡河,可以想到他们会围攻那支步兵,想起那个庄朝正,并无出奇之处,士兵也是一般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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