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院里,他的亲娘还在骂着。
那声音婉转动听,咬字软软的,发音又慢,就跟撒娇似的
“凭谁家的少爷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怎么他江家的少爷金贵,我们时家的少爷就不金贵了?我家清哥儿可还是时家唯一的男丁,将我清哥儿推到那冷冰冰的湖里,竟只想推个庶子来打发此事,真真是白日发梦!”
接着又是几个同样说话软软的丫头在劝着“夫人莫气坏了身子,这回事我们家自然是要好好论道论道,只是那好歹是我们时家的姑爷,也是不好要交代的。”
“我呸!”
时夫人又是一声软糯的呸声“也不知老爷当初看上他什么,还姑爷,娶了我溪姐儿去又不好好的待着,竟将我溪姐儿与那窑子里的女人一道论,他江家当初也不过是个军户,粗野的很,得了我溪姐儿为妻还不好好珍惜着,算是哪门子的姑爷。”
只是虽然语气恨人,她也到底没再提要交代的事。
女儿在人家那边当妻,他们这头找了麻烦,万一那个一点规矩都没有的东西找她女儿麻烦怎么办。
时清听的差不多了,就朝着外面招呼了一声“来人。”
“清哥儿醒了?”
几乎是立刻,帘子被掀开,一个打扮利落,相貌清秀的丫头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到了床前又小心去看时清的神情,见他脸上没什么难受痛色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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