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依,“您要不是也做了梦,我说的时候您怎么可能那么大反应?”
许大夫正要狡辩,安然又道:“您可别想蒙我,我又不傻。”
她此时丁点没有入内时的惊慌,一双杏眼牢牢盯在许大夫面上,不错过他分毫变化。
半晌许大夫叹了口气,伸手在她发顶揉了揉,将她一头秀发揉得乱糟糟的,这才算解气,“你这丫头,可算机灵了一回。”
但这回,他宁愿自家闺女愚钝一些。
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许大夫觉得眉心没那么疼了,他叹了口气,看向气鼓鼓的闺女,“说说看,你做的什么梦?”
安然还在气头上,瞪了他一眼,“您先说,我怕我说了您耍赖。”
这还真有可能,指不定许大夫还觉得她是个孩子,不肯告诉她。
许大夫又哄了她一会,结果安然一直拿刚才那句话顶他。
“罢了罢了,”许大夫苦笑摇头,屋内灯光不如何明亮,映照出闺女沉静的眸子,这个年纪的女孩没有不漂亮的,许大夫生出一股骄傲来,他的闺女不仅漂亮,还聪明,小小年纪就把他给噎住了。
“你让我想想,该怎么说。”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神恍惚,刚才升起的喜悦霎时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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