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申珏。
申珏上了床,见林初砚只看着上方的床帐,想了一下,便挨着对方躺下,“初砚,你夜很深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几日你都没怎么睡。”
他手指摸上林初砚的眼睛下方,这里都泛青了。
只碰了一下,他的手就被攥住了。
林初砚转眸看向旁边的人,现在的申珏不能再用少年来形容了,是个青年了。若说原来的申珏是一朵清丽的小花,如今的申珏几乎是让人无法挪开眼的大片雪中红梅。林初砚没见过生得这般好的人,每一处都生得刚刚好,像是用工笔一点点描绘出来的。
用水墨描眼,用朱砂勾唇,用白霜填色,绘出一张活色生香的脸,可对方眉眼太清冷,一扫之前的媚气,把脸上的艳色都压了几分。
可当一朵开到靡丽的红梅上面覆上寒霜时,会让人生出邪念,想把这朵花收入了怀里。
若非说有缺点,便是申珏脸上的纱布。
林初砚看到这张脸纱布下的伤口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懊恼,他不该砸碎了那个杯子,给这张脸造成了瑕疵。
“我睡不着。”林初砚伸手把人圈进了怀里,神色有些复杂,“阿珏,死是什么滋味?疼吗?”
申珏听到这个问题,想起的是被法器斩头的时候,那瞬间他好像被人关进了炼丹的火炉,不过只疼了一会,就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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