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宫人的话,神情不变,“那我明日再来,谢谢公公了。”
温玉容走的时候,眼神往窗户那边瞥了一眼,今晨刚完工的四季图已经没了,重新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空白窗户。
他转过头往回走,回到住处的时候,伺候的宫人连忙从温玉容手里接过药箱,“大人今日怎么回得那么早?茶水新煮的,大人喝点暖暖身子吧。”
“先出去吧,我有些乏了。”温玉容对宫人笑了一下,笑里略带疲倦,“对了,我睡醒了想用露水煮茶,你能帮我去弄一点露水来吗?不用太多,小半罐就可以了。”
小半罐也要花费大半天的功夫,更别说这还是冬日的下午。即使是在南宫,天气也是寒冷的,只是没有京城冷,但手伸出衣袖外太久,还是容易生出冻疮。
宫人们最忌讳的是冬日生冻疮,因为又痒又疼,还会遭主子们嫌弃。
可那宫人见到温玉容的笑容,三魂七魄丢得干干净净,忙不迭地点了头,拿着罐子去收集露水了。
等宫人出去后,温玉容就把房门反锁了。一反锁,他脸上温和的神情全部褪去,变成了面无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阴冷。
他缓步走进内寝,环顾了一周,才走到床边,从枕下拿出一根金簪。温玉容将左手衣袖卷起,右手拿着金簪,直接在手臂上划了一道。
金簪锋利,虽不如匕首、小刀之流,但也能将肌肤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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