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出去后,佟梦儿才重新看向申珏,叹了口气,“你要置气何苦丢玉枕呢?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那东西那么重。”
顿了顿,她又说:“母后知道你不喜欢他,可你病得那重的时候,都是他在旁伺候的,而且……而且母后已经做主,让你们成婚了。”
这话犹如惊雷,在申珏耳边炸开了。他没想到他只是昏睡了二十多天,一切居然重回旧轨,温玉容还是成了他名义上的人。
也许是申珏脸色太差,佟梦儿有些担忧地说:“乖乖儿,别生气,母后是为了你好,你看他才嫁给你几日,你就醒了。还有,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没人敢多嚼舌根。”
申珏现在也回过神了,他明白佟梦儿是因为太担心他,情急之下才病急乱投医,不过她还记得自己是不愿意的,所以并没有像前几世一样大张旗鼓,将温玉容抬进宫里,封为奉君。
此时木已成舟,也别无他法了。
申珏想了想,还是看向佟梦儿,“母……后,儿臣……不生气。”
话方落,佟梦儿眼里的泪珠一下子就滚了出来。她忙扭开脸,拿手帕拭去泪水,低声说:“母后不求别的,只求你好好活着,这千般万般的罪让母后受着便是。”
申珏闻言,伸手碰了碰佟梦儿的手,“不……不哭。”
佟梦儿破涕为笑,摇摇头,“母后不哭,乖乖儿最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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