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舟从宫人手里接过巾帕,捂住额头处的血洞,什么话都没说,迈着大长腿走了。他走得快,伺候的宫人都有些跟不上。
等他快走到景阳宫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宫人们正有些愣,就看到师舟转身,怒气冲冲地踹了旁边大树一脚。
“干,我是禽兽吗?”
顿了一会,师舟单脚跳了起来,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干,这树怎么那么硬?”
众宫人:“……”
不敢说,也不敢动,只瑟瑟发抖。
佟梦儿第二日用早膳的时候才知道昨夜儿在承德殿发生的事情,她顿了顿才问:“请太医了吗?”
宫人回答,“奉君没让,自己包扎了。”
“还是请个太医过去。”佟梦儿低头喝了一口粥,才幽幽道,“本就不讨珏儿喜欢了,这脸要是破相了,就更不讨喜了。”
她有些惊讶申珏会亲自动手打师舟,毕竟这段时间,别说生气了,申珏做什么事都是淡淡的,哪怕是宫人们犯了错,他都跟没看见似的。
佟梦儿一直觉得申珏这状态不对,仿佛对这凡尘一点留恋都没有。如今申珏这一动手,佟梦儿反而安心了一些,有怒气总比没怒气好,只是要委屈师舟了,所以中午,一水儿的好东西全部送进了景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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