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缓缓道:“杀老衲徒儿的人并非是桑施主,而是邪祟,元清命绝于此,是宿命,不可强求,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压制桑施主的身体里的邪祟。”
岳鸿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他方才故意下了这么重的手,还说那样的话,自然有苦肉计的成分在,如今听方丈这样说,他这个徒弟的命起码是保住了。
“这七十二法阵都对那邪祟无用,还有什么办法?”岳鸿道。
方丈垂目思索了一番,才说:“此事还需要商议,而桑施主现在无法控制身体,依老衲的意思,还是先委屈桑施主一阵才好。”
岳鸿哪有不同意的理,当天下午,桑星河就被关押在了千佛寺后山的阎浮洞里,为了防止他再杀人,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更有僧人和天罗庵的弟子轮流看守。
桑星河被关押在这里之后,刚开始只是觉得有些闷,后来他就发现了无论是千佛寺的僧人还是天罗庵的弟子,看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害怕,避他如蛇蝎,甚至都不跟他说话,即使他主动开口,那些人也不回话。
千佛寺的僧人倒罢了,可是天罗庵的弟子竟然如此对待他。桑星河活了二十多年,从没受过这种待遇,整个人越发低沉下去,而在这段时间,只有一个人坚持不懈每天都来看他,还变法地给他做好吃的。
因为在千佛寺,不能碰荤腥,申珏把每日简单的素菜都能做出新花样,甚至还用豆腐雕成了各种小动物。
“下次不比那么麻烦了,每天做这些,太费时间了吧。”桑星河低声说。
申珏对桑星河笑了笑,“没事的,我喜欢做这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把今日特意做的油炸素丸推到桑星河跟前,“尝尝这个,猜下里面放了什么?”
桑星河刚要拿起筷子,却瞥到了申珏的手,他瞳孔微缩,立刻说:“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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